再一个熊抱。咦!怎么灰熊变成棕熊,皇冠变成红星,沙俄变成苏联?原来,1917年出大事了。
马克西姆·高尔基同志在苏联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,重要得叫人无法理解。他不是优秀作家,作品一言以蔽之,是革命宣传品。不过,《母亲》塑造了革命者他妈的形象,写得还算感人。
弗拉基米尔·马雅可夫斯基同志那种飞车党一样的韵律与布尔什维克的暴力勾兑,产生《革命颂》、《列宁》等诗歌。即使诗人用自杀这种资产阶级行为了结一生,老大哥依旧爱他。
谢尔盖·叶赛宁虽然也支持革命,却始终没有把自己改造成革命诗人。他的情怀依然是那么浪漫,他的田野依然是那么哀伤。他害怕革命和工业最终摧毁风景,于30岁时自杀。
不知好歹的叶甫盖尼·扎米亚京竟然作了一部反乌托邦小说《我们》,骄傲地成为第一个遭老大哥处罚的苏联作家。幸好有高尔基相助,作者获准流亡他国,而不是流放古拉格。
米哈伊尔·布尔加科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文章不允许发表,肉身又不批准流亡。老大哥要玩弄文人,羞辱性地安排他到剧院打杂。《大师与玛格丽塔》在作者死后26年才变成铅字。
同样,鲍里斯·帕斯捷尔纳克的《日瓦戈医生》以“仇视社会主义”为由不予出版。他不甘心,寄给意大利一家出版社,结果引起轩然大波。年老的作者在迫害中度过人生最后两年。
还有个摸老虎屁股的人,亚历山大·索尔仁尼琴。这名数学老师因称斯大林为“老板”而入狱。出狱后又写了索然无味的《伊万·杰尼索维奇的一天》和《古拉格群岛》,被驱逐出境。还好,他活到苏联解体,荣归故里。
作协书记米哈伊尔·肖洛霍夫同志先后出版四部《静静的顿河》,用人道主义精神关怀顿河哥萨克的命运。这部作品常与《战争与和平》相提并论。当然,比起托尔斯泰,肖洛霍夫“又红又专”。
作协理事、吉尔吉斯人钦吉斯·艾特玛托夫同志,政治嗅觉敏锐,作品从不偏离路线。早年的中篇小说集《草原和群山的故事》写爱情、微风、草原和群山,诗情画意。唉,卿是好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