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世纪末期,或者文艺复兴初期——事实上它们之间没有明显的界线——受但丁鼓舞,佛罗伦萨人开始舞文弄墨。彼特拉克跟老乡但丁一样,把毕生的诗作献给梦中情人。他的影响力除了诗句中的柔情,还有十四行诗的格律,无数英国诗人受益于他(至于怎么传入英国,请看下一段)。彼特拉克的老友薄伽丘则致力于讲故事。他在《十日谈》中一口气讲了一百个故事(建议分十日阅读)。
杰弗里·乔叟在1373年到佛罗伦萨拜访了彼特拉克和薄伽丘,一年后彼特拉克逝世,再过一年薄伽丘逝世。受两位大师启发,扫帚星……我是说乔叟,回英国撰写了《坎特伯雷故事集》,在叙事结构上更胜一筹。
这个时期的英国政局有点动荡。托马斯·莫尔上了断头台。他的最大遗产是令人遐想的《乌托邦》,它成为后人心中理想世界的代名词。不过,莫尔的荷兰密友伊拉斯谟用《愚人颂》告诉我们,追求幸福是愚蠢的,婚姻也是愚蠢的。他言行一致,孤独终老。
在法国,弗朗索瓦·维庸利用犯罪与犯罪之间的空隙构思《大遗嘱集》和《小遗嘱集》,啊,去年的白雪如今安在?另一个弗朗索瓦,里昂医生弗朗索瓦·拉伯雷花了三十年写下长篇小说《巨人传》,正如他在序言所说,不要把这当作玩笑。米歇尔·德·蒙田喜欢玩笑,但不喜欢虚构,他创造出一种新的文学体裁——随笔,他的《随笔集》有三大卷。
我们再回到英国已是伊丽莎白时代。埃德蒙·斯宾塞的长诗《仙后》规模宏大,把女王歌颂得很高兴。弗朗西斯·培根的《论说文集》成功把哲学和文学糅合。而戏剧……哦,威廉·莎士比亚闪亮登场!在短暂的52年生命中,他为人类贡献了38部剧本、154首十四行诗、3首叙事长诗。对于莎士比亚,再多的褒扬都不为过。才华横溢的剧作家的基特·马洛和本·琼森不知道是幸运(与最伟大的天才同期)还是不幸(活在巨人的阴影下)了。
西班牙人似乎更喜欢流浪汉小说。第一部流浪汉小说叫《小癞子》,诞生在16世纪50年代,作者已不可考。半个世纪后,塞万提斯写出《奇思异想的绅士堂吉诃德·台·拉·曼却》(通常被简称为《堂吉诃德》)。拉·曼却这个地方除了劣质葡萄酒之外,又多了一样震撼世界的产物。